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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奇3:《不归路》(十一) 万事通的故事
2012-10-22           【 加入收藏 / 文章投稿 / 截图上传 / 发表评论
作者:17173

  只见那床铺被掀开,一个穿着破旧袁灵法衣、白眉须发、颇有道骨仙风的老头从床底下站起来,还伸了伸懒腰,匝了匝嘴巴,吹了吹白胡子,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。

  羽红衣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头,正想感悟一翻“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”之类的。那老头却先跳到她面前,用手指狠狠敲了一下她的头,嚷道:“你这小丫头,竟扰了哥哥我的美梦……。”

  “哥哥?哈哈!”羽红衣本来是摸着自己被敲的地方,觉得有些疼,但听到老头对她自称哥哥,便忍不住大笑起来。羽红衣发誓,要是她有爷爷的话,这老头应该和她爷爷一样老了。

  “不——许——笑!”老头知道羽红衣嘲笑她,气急败坏地跺脚。

  “我不笑,我不笑!”羽红衣忍住笑,不住点头,脸上却是戏谑的神情。

  老头瞪着羽红衣,却一把抓过柯依,问道:“丫头,你说我老吗?”

  柯依胆怯地摇摇头,道:“前辈道骨仙风,童心不泯,实在是不老。”

  “这话哥哥爱听,不要叫前辈,叫哥哥,听话!”老头点点头,放了柯依。羽红衣听他说话,那边厢已经笑得弯下腰,那老头却不睬她了。

  柯依想不知这人是什么来路,休得惹怒了他才是,便是叫他一声“大哥”也无妨,于是笑着叫了一声“大哥”,那老头竟是乐得上窜下跳,仿佛孩童一般。柯依见他这样子,想他也许是久居此地,不见天日,又无人说话,定是寂寞得很,同情之心油然而生,便想真心真意叫他一声“大哥”,还未开口,那老头却拉过她的手,坐到小桌子前的凳子上,柯依想他性情使然,并不在意,微笑着随他坐过去。

  那老头道:“妹子,你们可是被外边那霸王守卫逼进来的?”

  “哦,那高头大马的怪物原来叫霸王守卫哇?怪不得那么厉害!”柯依还没说话,羽红衣便抢着说。

  老头竟撅着嘴瞪了羽红衣一眼,道:“坏丫头,没和你说话!”

  羽红衣笑嘻嘻地说:“你不要生我气了,我回头给你好玩的东西!” “什么什么好玩的东西?”老头眼睛一下子放出光来。

  "那你先告诉我霸王守卫怎么回事。”羽红衣扯着他长长的胡须,一根一根地默数。

  “我本来就是要告诉你们的嘛!”老头枯瘦的手掌一翻,白光起来,往那桌子上一拂,那桌面竟成一面镜子,镜子里正是小木屋外的情形。那霸王守卫果然是守在木屋门口,左右徘徊。老头指着霸王守卫,道:“这个东西,厉害着喃,当年我便是被他一掌险些丧了命,那内伤这一万多年都还没好。”

  “一万多年?大哥也在这里待了一万多年?”柯依问道。

  “是啊,日子如河水一样平静,一年,一百年,一千年,一万三千零五年,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渐渐走过。”老头一瞬间仿佛在呓语。

  “一万三千零五年?”这下是柯依和羽红衣同时问出来,两人面面相觑,羽红衣道:“那霸王幽灵也说在这待了一万三千零五年。”

  “她是我师妹嘛,我们两个一起到这里的!”老头淡淡地说,“还是说这霸王守卫吧,他是这幽灵船的主人霸王教主的战将,毁灭所有违背霸王教主旨意的对象,使用超乎想象的强大力量压迫敌人。”

  “怪不得被它摔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,哎哟,我的腰还痛喃!”羽红衣撑着腰,想到那霸王守卫的力量,不禁有些后怕。

  “哼哼,幸好你们溜得快。”老头袖子一拂,那幻镜里的景象又变了,竟是一副地形图,“这是幽灵船的构造和地形图,哥哥谅你们也不清楚。这幽灵船一共三层,这层是第三层,往下便二、一层,说是三层,其实二层是两个夹层组成的,每层都有两个霸王守卫和无数海怪,而且越往下,怪物的力量越强大,并且每层都有未知的机关陷阱。最后一层的尽头便是船长室和出口,霸王教主就在船长室里,杀了霸王教主就可以出去了,中途死掉,魂魄便被霸王教主吸取,沦入魔道,成为海怪。”

  “还……还要杀掉……霸王教主?”羽红衣打了一个冷冷的寒颤,三层的霸王守卫已经如此之厉害了,可想而知那霸王教主岂不是……羽红衣长长叹了一口气,“柯依,看来我们是注定要沦为魔道了。”

  “难怪多年来,都没有人能从幽灵船活着出去!”柯依幽幽道。

  老头站起来,嘿嘿笑道:“其实办法还是有的。”

  “什么办法?”羽红衣和柯依异口同声问到。

  “就是待在这里,反正我一个人那么无聊,有你们两个陪着我……哈哈哈!”老头说着便兴高采烈地手舞足蹈起来。 “做梦吧你,我才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喃,连比齐醋溜鸡都没有。”羽红衣撇撇嘴。

  老头便可怜巴巴地看着柯依,柯依转过头去,道:“大哥,我们必须得出去!”

  “哼,我就知道,这么多年,没有人愿意留下来陪我的!”老头委屈得跟个孩子一样。

  柯依于心不忍,那句“好,我留下来陪你”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了。那老头却说:“不过你们想留在这也不行,五个时辰到了,你们就会自动弹出屋去,然后也不能再进来。”

  “什么,你说我们只能待在这里五个时辰?可是那霸王守卫……。”羽红衣简直是一跃而起。

  “五个时辰够了,足够等到你们的帮手来了。”老头又拂过镜面,景象竟是风逍逍以及各大门派那些人,只是人员几乎都只剩各大门派的骨干高手了,都面容疲惫。羽红衣看见颜蕊儿搀扶着秋静町夹杂在队伍中,浑身都是血迹,想是经过了一番殊死拼杀一般。

  “魔大哥。”柯依低低地叫了一声,但见那星城魔也是一脸的血迹,后面跟着的琅紫清还提着带血的血饮。

  “他们怎么会这样?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了?”羽红衣喃喃道。

  “贪欲所至。”老头手一拂,景象里便是他们刚入幽灵船的时候,浩浩荡荡一群人一见那些珠宝箱,竟都奋不顾身地扑将上去,谁知那些箱子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霸王守卫以及大片的海怪,有人被海怪咬死,血喷涌而出,引来更多嗜血的海怪,霸王守卫随便地将人撕裂。

  血,血色,仿佛染红了每个人的瞳孔,染红了镜面。

  当然也有清醒的人,比如穆千山、天狂、御云,比如御风,星城魔,比如风逍逍、秋静町,他们是德高望重的人物,不会拼了命上去抢珠宝的,他们奋力抵御怪物,一时间血肉模糊中有各种各样绚烂交织的魔法,此起彼伏的电光照亮了整个幽灵船。

  可是,死的人还是越来越多,海怪也便越来越多。

  羽红衣与柯依虽知道他们最终还是战胜了这些海怪和霸王守卫,却是再也不忍看这惨景,双双闭了眼睛。老头又是一拂,将镜面隐去,那幻境又成桌面的模样,“我将幽灵船的情况告诉你们,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们不是贪心的姑娘,你们若是贪图那些珠宝箱子,恐怕也走不到我这里来。”

  “幸好我听了柯依的话,没去碰那些珠宝箱子,否则真是会死得好惨。” 羽红衣心惊胆战。

  “你们刚才也看见了,他们会遭此劫难,缘于贪念及私心,后来能杀掉那霸王守卫与众多海怪,却是因为团结。可见若是此后的道路也同心走下去,未必不可活着出去。”老头负双手在背,眉宇间添了几分严肃。

  柯依有些惘然,道:“三大门派向来心存芥蒂,明争暗斗,只怕要真正团结一心,比登天还难。”说完叹了一口气,她刚才在幻镜里是看得清清楚楚,那星城魔和门下弟子在混乱中竟是隐身自保,也不给法神和圣战门的人治愈伤口,任由那些弟子一个个死去。

  老头抚着胡须,呵呵笑了:“这就要两位姑娘去努力了啊!”

  “努什么力啊,恐怕他们一见到我们,就得杀我们!” 羽红衣暗自思忖,不知道秋姐姐会不会相信我,她一定会的!

  “当**们还在幽灵船入口处,我师妹说回头是道,可是你们毅然英勇地执着于前方;如今可是真的回不了头了,两个丫头是有缘人,有些事情,不管你们是出于被迫还是本愿,都是你们命里的劫数,既然逃不开,何不坦然面对。”老头意味深长。

  “那霸王幽灵真是你师妹啊,你们怎么到这里的?”羽红衣兴趣盎然而起。

  “哈哈,你这丫头,当真是到了这关头,还有兴趣听故事,这性情也是你的福分!”老头摸摸羽红衣的头,颇为欣赏,然后慢慢讲出他的故事。

  我和师妹两从小在失乐园学艺。薄雾流岚、晨阳幽微、绿树葱茏、苔侵石阶,我和她的欢声笑语洒在失乐园的每一棵树上,每一片叶子里。我真是爱她良多,可每次面对她,只能将柔情蜜语生生吞回去,少年心性,哪敢轻言爱。

  后来,我们走出了失乐园。

  师妹那时才十八、九岁的光景,那容颜是倾国倾城的美啊,心性也是活泼可爱,整日拿着一把魔杖,穿着坠地的魔法长袍摇曳在大城小市,说要做那绝世的女侠。

  我本是个道士,精通天文地理,研习岐黄之道,对武学也颇有心得,悠然于山水之间,最后在比齐城做了个说书先生,整日介将那世情百态编成故事,在比齐酒娘的酒店里讲给那些无事的人听,时日长了,很多人都爱听我说书,他们叫我“万事通”。

  终是有一天,师妹来找我,说她要嫁人了,她说这话的时候,深深地看着我,眼里盛满盈盈的泪水。我这时候知道,她也是爱着我的,我只要紧紧拥她在怀里,她便不去嫁了。可男人都是一种可卑可怜的自尊心。那娶她的人是个英武的战士,是沙巴克的城主。沙巴克那时刚刚兴起,沙巴克的城主无疑是新兴的贵族,统领一方,名利皆备。师妹嫁过去,是城主夫人,荣华富贵,一生无忧。而我能什么都不能给她,她跟着我,只能颠沛流离,餐风露宿,于是我对她说:“师妹,等你生个大胖儿子,师哥教他说书玩。”师妹笑了笑,转身走了,她转身的那一瞬间,我看见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洁白无暇的脸上华落下来。

  每个男人都天生的懂得为自己找借口,也许不是不诚恳,只是自己亦然迷茫。有人为了爱,苦苦去占有,去毁灭,心如钢铁,而我自己却偏偏容不得自己一次坦然,坦然说爱。

  在大婚的夜里,师妹杀了那沙巴克城主,直接冲出大厅,拉了我的手便逃。我记得那天夜很黑,没有月亮,也没有星星,后面追兵的呐喊声不绝于耳。我是不及细问她,只带着她快马加鞭,一路西逃,她大红的嫁衣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
  风很大,吹彻了广袤的沙漠,没有月光和星光的夜,坦然得象一汪清水,洗净了整片天地。师妹亦如那夜一样坦然,只是紧紧搂着我的腰,靠在我的背上,我就忽然有种勇气,那样不可击懈无须迟疑的冲撞着我的心、我的思维,那就是和她不离不弃。有些爱情,也许非要经历这些苦难,才会坚定,才可执着。

  我们是被逼着误入这幽灵船的,也是这一误,甩了追兵,误了师妹与我一生斯守。但我想先前便已是误了吧。

  在幽灵船里,我才知道师妹是被那城主用卑鄙的手段玷污了才被迫成亲的。可是她不甘心嫁给一个禽兽,她本想让我带她走,可是我……她只好杀了他。

  我将师妹拥在怀里,吻去她脸上的泪痕,师妹,我原不知你受了这么多苦,现下我知道,便是要加倍地疼你爱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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