§伶俜§之红尘梦醒 (黄鹤楼)
作者：逍遥の丫头
人生有两种悲剧，一种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，另一种却是：得到。――题记
夜，万籁俱寂。
葱指划过琴弦，铮铮切切，落地有声。灯光浆影的护城河，一时繁华落尽，平淡显形，安了，静了，水波和着古调缓缓流淌着爱的清音…
我是比奇酒娘这里的招牌，我叫伶俜，上官伶俜。我要做的就是把自己酿成蜜，然后出售，换回醉生梦死、绫罗锦缎，还有金钱。妓女？没错，我是一个妓女，那又如何？天下众生，营营碌碌，不过是为了生活。而我，生活的手段就是――把自己酿成最好的蜜，然后出售。
“俜儿，宁公子又来看你了…”我的心里泛起一阵喜悦，笑着迎了出去。
他叫宁若宇，是我爱的男子。
四年来，若宇常常来我的夕映阁，我侍他饮酒，为他抚琴，因他起舞，笙歌缭绕。他喜欢把我喂成微熏的样子，酒意里，微醉里，离离与合合，翻翻与复复，进进与出出，一切似酒，一切是酒，欲仙欲死，快乐至无耻。
我在他的眼光里映照、投影、生长、开花，妖异地招展青春。他的眼睛唤醒了藏在我身体的一种感情――它，叫**情。情难自禁！如果他是兽，那么让他把我食个干净。如果他是树，我愿意在他的身下生根长苗，软弱盘绕。
我一直在等，等他实现他的承诺，把我带出这烟花之地。我不需要名份，我只要一间小小的屋，能让我铅华洗尽，能与他长相厮守。
耳髯厮磨，我的心仍压抑不住的跳动，头伏在他温暖的胸膛里，不想离开。
“若宇…”
“俜儿，我想…”宁若宇话音未落，楼下传来女人叫骂的声音：“宁若宇，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，给我滚出来！”
他显得有些慌乱：“俜儿，你要帮我啊。我明天再来找你！”语毕匆匆离去。
“翠儿，扶我出去看看。”
门口一女子涨红了脸气势汹汹的看着若宇，想必是刚才叫骂的女子，而宁若宇正站在一位被丫鬟搀扶着的老妇面前，神情窘迫，似乎企图解释着什么。想必是若宇的妻子与母亲吧？心里一阵抽搐，这女子可是真的爱他？因为爱才如此这般的让他颜面尽失么？我不要看我的若宇如此狼狈！
“这位是宁少奶奶吧，小女伶俜，因…”话未完，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。
“你就是那个狐狸精？没脸没皮的东西，你说！你给若宇下了什么蛊？”又一个耳光，“若宇，你说啊，你到底喜欢她什么？当年是谁帮你说好话，让你跟父亲学医的？十七岁父亲将我许配与你的时候，你又是怎么说的？”她再次扬起的手被翠儿生生抓住。这就是女人么？原来，爱一个人，恨一个人，都如此可怕！
“宁大夫是小女请来诊治的。夫人莫误会，”我急急压住怒火，“伶俜近日身体不适，又不方便出门，所以唤翠儿请宁大夫来，还望夫人您见谅。”
“母亲，小兹，你们看，我说是误会了吧？我怎么可能和妓女纠缠不清？”
妓女？！我突然想笑，我竟是如此不堪的爱着他。
“老夫人，夫人，锦绣没说谎！老爷一个人去的！”搀扶着老夫人的丫鬟争辩道。
“这位小姐，翠儿告诉宁大夫过后就回来照顾小姐了，”翠儿接话道，“小姐身体不适翠儿怎可能等到宁大夫一同前来？自然是要先回来照顾小姐，宁大夫也不可能当即就跟翠儿走啊！”
“若宇，既然是个误会那就赶快回家！今后少来这不干不净的地方！锦绣，以后这种事情先打听清楚，我们宁家丢不起这个人！”老夫人说道。
“母亲，您瞧，我有小兹，小兹还给我生下了笑儿和飞儿，怎么可能不知足呢？……”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愧疚，甚至，没有看我一下！心在滴血，百感交集。从来没有人能给我这样的羞耻，爱情给了他，面子给了他，爱到最后，我最爱的人送了我一份礼物，叫做耻辱。
“几位，我们还做生意呢，没心思看你们一家大小天伦之乐！俜儿，愣着干什么？去服侍李公子，别让人家等急了！”酒娘总是在雨过天晴后才出现，这是她的作风，她知道我能应付。
“老夫人，伶俜有几句话想说，您说妓女脏？呵，什么是好女人？一个真正优秀的女人就是可以满足男人要求的女人。温柔体贴、任劳任怨还得闭月羞花，这哪一条都是看着男人的眼神长大的。其实，作为女人如果说这些是作为女人的本职和天分，本来也无可厚非，女人为男人活着本来也是件美好的事情，”我顿了顿，“但这一切都得有一个条件――男人的肩膀应该是坚强的。伶俜也希望做一个好女人，一个男人眼中的好女人。但伶俜知道，除非自己的身边有个好男人，否则，在伶俜看来，没有好男人的世界或许根本就不存在好女人。”语毕，我幽雅的行了个礼，留下原地发愣的一家人转身离去。在转身的瞬间我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。为什么越是无能为力的事，就越有人想去控制。比如我，比如若宇，比如爱情。最后一段话我是说给若宇听的，他知道！
“伶俜姐，你和他们争也是徒劳的！我们本就是如此，身在青楼，还有什么理由和人争辩干净与否呢？”我睁睁的看着翠儿，脏，我知道啊，可怎么能不争？不争，永无改观。永在低层。就算打入十八层地狱，永不翻身，我的人生…
“翠儿，蝴蝶飞蛾，前生曾经都是一条条蠕动的虫子。而今世，蝶舞翩跹，蛾却扑火，相同的种族，不同的运命，我们不知道自己最终将属于那一个，但总得破茧。总得生活！”
今天的闹剧，似乎用尽了我毕生的力气，好辛苦…
回想与悠然分离之后，我又独自去了那个酒馆。半醉半醒间，酒娘的话语清晰入耳：“妹妹，为何买醉？为情么？”情，是啊，悠然你可知你伤了我有多深！“还是，因为生活？”生活，是啊，眼见母亲日日憔悴，我却没有丝毫办法！酒，辛辣的浓烈的，杯杯下肚，薰得我一边咳嗽一边掉眼泪。
悠然，你可知我收敛起一切脾气任由自己让你磨得无棱无角，你可知我好强却把你当作公主，你说的话就是天就是地，就是一切，而你，一句话将我全盘否认，我和你不是一个档次的，不是一个档次的啊…
母亲，生我养我的母亲，原谅女儿无能，眼看着你苍白眼看着你独自忍受病痛，我却无法支付那高昂的药费，无法将健康从带回你身旁，我无法替你忍受所有的疼痛，你在我面前越是无所谓，我就越是痛得撕心裂肺…
其实咳嗽是假，不想让人看出我一直在哭，才是真。朦胧中听得有女子唱着：“躲不过的红尘，流不尽的泪，前世的情后世的爱永远归不了位；告诉我，如何才会不流泪，是否要等到花儿也会心碎？逃不了的命运，只能选择面对，待到何时伊人已憔悴……”
“俜儿姐，宁大夫当真会接你离开么？翠儿觉得…”翠儿欲言又止。我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。
“翠儿，我是若宇的狂热信徒，他是我的王，是我最热衷的一门宗教。你明白吗？”我幽幽叹了口气，“世间千万个男子，我只爱了他啊！只要可以和他一起，多少的苦难，多大屈辱，我都可以挺过，忍过！”
“可是姐姐，你莫犯糊涂啊！我看那宁若宇…”
“翠儿，我今天很累，先休息了好吗？你也早些休息吧！”
一夜未眠，我想起小兹初见我的眼神，想起她藏在婚姻背后没有爱情的黯然神情。我忽然想笑，她只求相爱，我只求相守。然而没有人可以成全我们。我和她不该相互伤害，我们都不过是因爱而残缺的女子。
若宇今天会来，昨天他未曾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呢？可是要接我离开？那，在这出闹剧过后呢？还会么？坐在窗前，思绪万千，无心打扮。
“俜儿，发什么呆？连我来了都不知道！”匆匆起身，在回头看见若宇的一刹，泪水决堤，他可知道我受尽的委屈？可知道伤我最深的不是小兹竟是他？！
“俜儿，对不起，我让你受苦了！”是吗？可为何他的眼里尽是慌乱？
“若宇，你昨天想说什么？是不是…”我期望的看着他。
“俜儿，我想，我恐怕不能将你带回家！对不起！” 刹那，辛辣辛辣，我的喉腔成了辣椒园，长出了火红的辣椒，一个个，一蓬蓬，火焰腾腾，尴尬不息，辣辣辣――辣的始料不及。
“若宇，我不在乎名分，我只想要你要了我啊！”四年了，我等来的竟是一句对不起？
“俜儿，我会来看你的…”无心再听他半句，生命重至了极处，就会轻极。那一刻，我很轻，轻至一片羽毛，灵魂飘出，空余肉体在那陌生男人的怀里，花枝乱颤地娇笑。
我在笑，笑的好生妖艳，笑起笑落，不过是短短的几十秒钟，我却把四年的爱浓缩凋零――一瓣一瓣的凋零。凋零给他，还给他，不爱了，我要收心。可心不是一只风筝，它是鸟，早为这个男人迷失行程。心碎成片，面却含笑，为什么不笑？爱情死去了，拥着我的还是我曾经深深爱过的男子。他那么滥情，懦弱，无用，不可依靠。我能奈命运若何？伶俜自小福薄如丝，早已认命。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淹，我伶俜不会怨天尤人！
怨，怨不来我想要的生活，更怨不来我想要的爱情。情是用来爱的，不是用来滥的。不要这样无用的男子。
“若宇，我今天要给你个惊喜！”我笑，“翠儿，给我更衣。”
这些美丽的绫罗绸缎，将是衬托我一生的艳丽花朵，亦将是姹紫嫣红时，给人最深刻的一瞥。我希望若干若干年后，待我骨落黄沙，仍旧有人记得，比奇青楼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，尽管，不幸沦入风尘。可是，又有多少红颜，不是和不幸联系在一起的呢？
我不由一笑。
外袍，是水样的艳红，窄裉，细腰，琐密的金丝累花，一层层的覆盖了领口和袖口；外裙则是鲜红颜色，层层叠叠的百褶，每个褶子里，钉一条水红窄长绦子，穿着细碎的银铃，裙脚是刻丝的牡丹，花团锦簇的，热热闹闹的意味。
“翠儿，传话下去，今天伶俜生日，要向在座的客人们献琴，请酒！”
一步一笑，颠倒众生，我知道若宇会在窗旁看我。一曲《云水禅心》往事历历在目…
若宇，四年前你我偶遇，若不是吹来了那阵不明所以的风，我的蝴蝶风筝还会不会高高挂在树梢？若不是我独自站在树下徒然张望，那时的你还会不会停下脚步问我的姓名？那时，你锦衣华服，面容清朗如同满月。然而漆金的船，漆金的爱情，终有一天都会剥落，真相裸露，暴尸荒野，人生伶仃。爱了那么久的人，都靠不住，我没有依靠。只有靠自身。眼看泪珠就要溢出…
我有我的骄傲，不爱，不娶，伤心也不给他看到。要埋葬这一份情，也把那坟筑在心中，血做的碑文，姹紫嫣红，开烂深心。好痛！心在碎，血在飞，落红纷纷。却借了骄傲的面具，把低着的头，缓缓的从琴面仰起，一寸一寸的仰，一寸一寸的上升，嫣然的笑容，午夜的昙花开了。掌声，叫好声，连绵不断！
曲终，兴致正好，轮桌敬酒，谈笑风生。
回到夕映阁，若宇紧紧的抱住我，一遍一遍的说：“俜儿，你真美，真美…”
“宁大夫，当心沾染了胭脂味回家跪搓衣板哦，”我一把推开那我曾依赖的怀抱，“我只是你的一副对联，红底金字，艳的分明，好看，适了世俗的好，如此而已，曾经。”
“俜儿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怎么了？哈哈，宁若宇，你竟好意思开口问我怎么了？”这等男人怎值得我爱？“没怎么，玩儿够了，宁大夫，请自重！翠儿，送客！”
爱情就像秦始皇的帝权，越是祈求千秋万代，江山一统，越是山崩海裂，灰飞烟灭，尸首无存。实际上对有些男人而言，爱情只是一种习惯，一种习俗。这样的男人需要爱情就像春节需要鞭炮，烟花，红灯笼，为的是装点他的人生是一路的非凡喜庆。
伶俜，还不明白么？草芥成不了玫瑰，无论多少人唱过颂歌，永远成不了玫瑰！
P.S：熬了两个多月，呵呵，这篇文总算是出来了。本文特别鸣谢优秀作者【鹣鹣】（就素偶滴涓妈啦）和好友【kware（风）】出谋划策：P
夜，万籁俱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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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俜儿，宁公子又来看你了…”我的心里泛起一阵喜悦，笑着迎了出去。
他叫宁若宇，是我爱的男子。
四年来，若宇常常来我的夕映阁，我侍他饮酒，为他抚琴，因他起舞，笙歌缭绕。他喜欢把我喂成微熏的样子，酒意里，微醉里，离离与合合，翻翻与复复，进进与出出，一切似酒，一切是酒，欲仙欲死，快乐至无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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妓女？！我突然想笑，我竟是如此不堪的爱着他。
“老夫人，夫人，锦绣没说谎！老爷一个人去的！”搀扶着老夫人的丫鬟争辩道。
“这位小姐，翠儿告诉宁大夫过后就回来照顾小姐了，”翠儿接话道，“小姐身体不适翠儿怎可能等到宁大夫一同前来？自然是要先回来照顾小姐，宁大夫也不可能当即就跟翠儿走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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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几位，我们还做生意呢，没心思看你们一家大小天伦之乐！俜儿，愣着干什么？去服侍李公子，别让人家等急了！”酒娘总是在雨过天晴后才出现，这是她的作风，她知道我能应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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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伶俜姐，你和他们争也是徒劳的！我们本就是如此，身在青楼，还有什么理由和人争辩干净与否呢？”我睁睁的看着翠儿，脏，我知道啊，可怎么能不争？不争，永无改观。永在低层。就算打入十八层地狱，永不翻身，我的人生…
“翠儿，蝴蝶飞蛾，前生曾经都是一条条蠕动的虫子。而今世，蝶舞翩跹，蛾却扑火，相同的种族，不同的运命，我们不知道自己最终将属于那一个，但总得破茧。总得生活！”
今天的闹剧，似乎用尽了我毕生的力气，好辛苦…
回想与悠然分离之后，我又独自去了那个酒馆。半醉半醒间，酒娘的话语清晰入耳：“妹妹，为何买醉？为情么？”情，是啊，悠然你可知你伤了我有多深！“还是，因为生活？”生活，是啊，眼见母亲日日憔悴，我却没有丝毫办法！酒，辛辣的浓烈的，杯杯下肚，薰得我一边咳嗽一边掉眼泪。
悠然，你可知我收敛起一切脾气任由自己让你磨得无棱无角，你可知我好强却把你当作公主，你说的话就是天就是地，就是一切，而你，一句话将我全盘否认，我和你不是一个档次的，不是一个档次的啊…
母亲，生我养我的母亲，原谅女儿无能，眼看着你苍白眼看着你独自忍受病痛，我却无法支付那高昂的药费，无法将健康从带回你身旁，我无法替你忍受所有的疼痛，你在我面前越是无所谓，我就越是痛得撕心裂肺…
其实咳嗽是假，不想让人看出我一直在哭，才是真。朦胧中听得有女子唱着：“躲不过的红尘，流不尽的泪，前世的情后世的爱永远归不了位；告诉我，如何才会不流泪，是否要等到花儿也会心碎？逃不了的命运，只能选择面对，待到何时伊人已憔悴……”
“俜儿姐，宁大夫当真会接你离开么？翠儿觉得…”翠儿欲言又止。我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。
“翠儿，我是若宇的狂热信徒，他是我的王，是我最热衷的一门宗教。你明白吗？”我幽幽叹了口气，“世间千万个男子，我只爱了他啊！只要可以和他一起，多少的苦难，多大屈辱，我都可以挺过，忍过！”
“可是姐姐，你莫犯糊涂啊！我看那宁若宇…”
“翠儿，我今天很累，先休息了好吗？你也早些休息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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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宇，你昨天想说什么？是不是…”我期望的看着他。
“俜儿，我想，我恐怕不能将你带回家！对不起！” 刹那，辛辣辛辣，我的喉腔成了辣椒园，长出了火红的辣椒，一个个，一蓬蓬，火焰腾腾，尴尬不息，辣辣辣――辣的始料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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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俜儿，我会来看你的…”无心再听他半句，生命重至了极处，就会轻极。那一刻，我很轻，轻至一片羽毛，灵魂飘出，空余肉体在那陌生男人的怀里，花枝乱颤地娇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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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终，兴致正好，轮桌敬酒，谈笑风生。
回到夕映阁，若宇紧紧的抱住我，一遍一遍的说：“俜儿，你真美，真美…”
“宁大夫，当心沾染了胭脂味回家跪搓衣板哦，”我一把推开那我曾依赖的怀抱，“我只是你的一副对联，红底金字，艳的分明，好看，适了世俗的好，如此而已，曾经。”
“俜儿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怎么了？哈哈，宁若宇，你竟好意思开口问我怎么了？”这等男人怎值得我爱？“没怎么，玩儿够了，宁大夫，请自重！翠儿，送客！”
爱情就像秦始皇的帝权，越是祈求千秋万代，江山一统，越是山崩海裂，灰飞烟灭，尸首无存。实际上对有些男人而言，爱情只是一种习惯，一种习俗。这样的男人需要爱情就像春节需要鞭炮，烟花，红灯笼，为的是装点他的人生是一路的非凡喜庆。
伶俜，还不明白么？草芥成不了玫瑰，无论多少人唱过颂歌，永远成不了玫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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