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魔传（四十三）・恨意如潮
作者：zxfccx
尹老人的棺材放在灵堂中央，修罗披麻戴孝，低着头，动也不动地跪在前面。
小时候，他只觉得这聒噪的哀乐真是可笑得很，但是现在他才明白，隐藏在这聒噪背后的那份深沉的悲哀。
不断有形形色色的人过来，对着他说着形形色色的吊慰的话，然后叹息着离开。
“修罗，节哀吧！发生了这样的事，谁都很难过。我昨日儿忘了告诉你，那云发的舅舅在比齐城做个什么官，这里没有人敢动他的。你就认命吧。唉！”
“修罗，这件事我一定会和上官先生说的，你放心，无论如何，一定要给你个交代！”
“没有用的，顶多关到监牢里坐个几天罢了。唉！”
“修罗……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他在听，却听不真切他们的声音；他在看，却看不真切他们的面目。
他听到的，都是尹老人颤抖的声音；他看到的，都是尹老人苍老的笑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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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修罗，怎么又逃学？！”尹老人责备道。
“呜！我不想学了！教头又骂我调皮，还当着同学的面教训我，说我……说我以后一定没出息！”小修罗低着头，委屈地道。
“他在放屁！爷爷相信你，你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！”尹老人气愤地把烟斗摔在地上，大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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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修罗，怎么又逃学？”尹老人责备道。
“不是！爷爷。我在学院武斗会上得了第一！被选拔到比齐武院参加决赛，他们说如果赢了，国王陛下就会委以重任的！”少年的修罗兴奋地道。
“呵呵，爷爷就知道修罗一定行的！”尹老人使劲地抽着烟斗，笑得合不拢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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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，我要出发了。你也多保重！”修罗喜悦道：“我终于可以为了保卫边境村出一份力了。”
“恩，修罗长大了。路上小心点。不要和人斗嘴，退一步，海阔天空，知道吗？……东西都带好了吗？……还有，那副棉手套带上了吗？天马上就冷了……对了，等一下……诺，这是爷爷刚烤的红薯，带几个路上吃，暖暖身子……”尹老人的话没有个完。
“不要了，爷爷，我走了啊。”修罗挥手道别。
直到修罗的身影在地平线上消失不见，尹老人才叹息一声，用手抹了抹混浊的眼睛，缓缓转身回屋，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年。
“修罗，都这么大的人了，还穿着这么破旧的衣服？人家的姑娘看了，会嫌弃的。不行！爷爷等有钱了，一定去扯点好的布料，给你做一身新的。”
“爷爷，你就别操这份心了。修罗只要能陪在你身边，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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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这是爷爷……给你……买的布料……是……上等货……爷爷攒了两个月……才省够的钱……买的……都这么大……的人了……不能再穿……这么破旧的……衣服了……人家的姑娘……看了……会……嫌弃的……”
修罗动也不动，垂着头，拳头死命地勒紧。
他心中有千万个声音在呐喊，这千万声呐喊又变为千万份悲愤，化做千万滴眼泪涌了出来，大颗大颗地落在地面上。
他脑海中有千万个意念在翻滚，这千万个意念又变成千万个疑问，在他沸腾的血脉中疯狂奔流，寻找着千万个答案。
每一个答案都是：报！仇！
夕阳如血。
边境村。长街西口。
集市上人群来往，拥挤吆喝，都在忙着买些饭菜回家作饭，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。
两个混混模样的人正围着一个卖肉的摊位，最前面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正大模大样地道：“金老板，你这肉还想不想卖了啊？！”语气中充满威胁之意。
那被唤做金老板的中年老者满脸惶恐，低声恳求道：“云老大，现在正是卖肉的时候，你在这里，谁还敢光顾我的生意啊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！别人能在这里，老子就不能在这里吗？！”云发大怒道。
“不是不是！不是这个意思！”金老板满头大汗，低声哀求道：“但是……”
“其实让我们走呢，也很简单，你知道该怎么做吧？”云发斜眼看着他，竖了竖指头，道“十个金币。”
金老板一脸哭相，抖抖缩缩地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金币，哭丧着脸道：“这些天生意不好，只有六个了……”
云发一把夺过金币，懒洋洋地道：“这次就算了吧。下次可不能少，知道了吗？”
金老板唯唯诺诺地点头；那两人不由放肆大笑。路人经过，都当作没看见，急急走开，显然已经在他们的淫威下生活惯了。
啊辉顺手提了个猪头，笑道：“再加个肥猪头，正好晚上我和发哥下酒！”
金老板哭丧着脸，不住点头，嗓子里梗塞，却是再也说不出敷衍的话来。
周围嘈杂的人群蓦地静了下来，纷纷让到长街两边，两人诧异地转身，看到一个少年站在长街中间，正冷冷地看着他们。
他一身灰衣，衬着腰间勒着素白的孝带，看起来极是刺眼，正是修罗！
他在几位邻居的帮助下，埋葬了尹老人，又送别了众人后，拿了砍柴的青铜斧，就径直来到西街口，恰好遇上了这两个恶棍。
云发楞了一下，忽然大笑道：“我还以为是谁？这不是边境武院里的天才学徒修罗嘛？！”和啊辉对视一眼，得意大笑起来。
他们都曾经在边境武院修习过，后来因为品行不端被开除，此事被他们引为平生大辱，所以常找些武功不如他们的学徒寻衅挑事。
修罗是边境武院最优秀的学徒，本不是他们敢惹的，但是现在修罗武功尽失，他们正可以借此修理，发泄心头之恨。
啊辉那日抢夺尹老人的绸缎，也有一半是出于这种心理。虽然失手把尹老人打死了，他们也有点害怕，但是云发仗着舅舅势大，也不在乎，照旧招摇过市。
修罗心中杀意如潮，一句话也不说，缓缓地朝两人走过去。
两人虽然明知修罗已经武功尽失，仍然不自禁地退了两步，对视一眼，忽然发狠道：“他妈的，老子现在难道还怕你不成？！”两人齐齐抽出腰间短剑，狞笑着逼向修罗。
（修罗到底命运如何，请看下一集。）
注释：5555，我要诉苦。倒霉，时间长不玩都不怎么会玩了。星期日上传奇，花了全部家当1180万买了把连于，先是误砍了个道士MM一下，结果差点被她神兽喷死。她还送了我东西，*^_^*，但是没看清名字：（
然后打听到怎么去神舰，批点批点地抱着连于去了，结果一会儿两个驴脸怪就把我晃点了，还没一个人救我，55555。
然后又上，兴冲冲地去杀蜘蛛，又被一个法师用龙卷风把我晃点了，5555，我郁闷，我可是战士诶。
本人天下一33级菜战士，ID菜菜徐。大家见了多包涵，如果有一天，我问你：”去神舰怎么去？”不用怀疑，那就是我。
